陆薄言糟糕的心情稍有好转,让司机把音乐关了,顺便拉上窗帘不让太阳光刺到苏简安的眼睛。
难得有机会陪陆薄言出席这么重要的晚宴,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有心思把那个地方当成战场?
陆薄言冷冷地看着她,看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他。
那时他在美国留学,尚没有能力带简安一起去,他一度想辍学回来。他担心简安一个人在家会受苏媛媛母女欺负,担心她会照顾不好自己,担心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毛头小子会趁虚而入。
她再了解不过这种心情,失去的亲人是心底的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疤,旁人最好不要轻易去碰触,如果他想让她知道了,总有一天会主动开口。
“我在外面。”怕他跑出来,苏简安及时回应他。
“不肯轻易认输。”
这样,现在她至少可以安慰自己陆氏的周年庆和普通的酒会没有区别,她可以hold住。
这也是表面性格迥异的她们能当十年好朋友的原因。
很小的一家面馆,放着四套简单的桌椅,藏在古村的巷子里,收拾得干净整齐。
最终,苏亦承那股已经在手上的、随时可以挣开洛小夕的力道退了下去。
“绑架你们两个的时候,我就没打算活下去了。”男人摸了摸苏简安的脸,“所以你比较幸运,至少,我会陪着你一起死的。”
苏简安紧紧握着老人的手,半晌才能发出声音:“许奶奶,我结婚了。”
赵燃的脸色僵了,苏简安却越说越兴奋:“对了,前几天世纪花园那单杀人案你听说过吗?我们接到报案赶过去的时候,尸体都已经腐烂生蛆了,满屋子的尸臭……”
陆薄言好整以暇:“我昨天怎么了?”
陆薄言的唇边似是逸出了一声轻叹,小心的抽走她怀里的靠枕给她当枕头,又脱下外套裹住她,吩咐钱叔开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