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兰无法接受丈夫去世的事实,一度陷入崩溃,反倒是陆薄言冷静了下来,向学校了请了长假,操持父亲的后事,看着高大的父亲变成一捧灰,再也没有和他流着相同血液的男人用和蔼又充满鼓励的目光看他。
“咳!”苏简安装傻充愣,推了推陆薄言,“你该去工作了。”
打开一个新闻网站,财经版的一个标题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他大概是一个月前把他老婆送到我们医院来的,忙前忙后,照顾非常周到,圣诞节那天还给他老婆买了一朵玫瑰花呢,公认的好男人。有天我们一个科室主任晚下班,发现他睡在医院附近的天桥底下,问了才知道他所剩的积蓄不多了,为了付医药费,他舍不得去睡旅馆,三餐馒头,洗澡喝水什么的都到医院来。为了这个,他还跟我们主任道歉。”
“简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陆薄言的声音冷得令人发颤,“跟我说实话,或者跟我回家。”
“不合适。”苏简安说。
最终,细细的针管刺|入陆薄言的血管,冰凉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融入他的血液,医生和护士功成身退。
苏简安点点头,上车后,警车朝着市局开去,她坐在车内,手脚开始发凉发颤。
而康瑞城估计也没想过可以彻底拆散他们,他只是想看着陆薄言痛苦不堪,让他尝尝最爱的人离自己而去的滋味。
大雪初霁,暖暖的阳光把花园的积雪照得晶莹洁白。
陆薄言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坐在沙发上,眸底沉淀着一片深邃,若有所思。
大概是看洛小夕神色担忧,护士又说:“你放心,他不算严重,休息半天就会好的。”
新闻标题狠狠抓住了苏简安的眼球,接下来每看一行新闻,她心里的焦灼就加一分。
在苏简安的记忆中,她已经很久没有机会和陆薄言好好说说话了,回到家后拉着陆薄言在客厅坐下,打开电视:“陪我看一部电影。”
“我已经决定先跟你爸爸解释清楚,再跟你坦白。”
苏简安咬着拳头,在被窝里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