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忘记那一瞬间的感觉,那些报道的每个字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像是一根针,刺进她的眼睛里,刺进她的心里。
是陆薄言,她知道。
钝痛传来,苏简安连叫都叫不出声,她被男人扔在地上,眼皮越来越沉重……
笑了笑,拔腿去追着陆薄言上了二楼。
那时候她刚回国,苏亦承的公司也完全上了轨道,苏亦承渐渐有了休闲娱乐的时间,周末总是说要去舒展筋骨挥两杆。后来又有意无意透露给苏简安:“你小时候认识的那个薄言哥哥也经常去,我碰见过他好几次了。”
苏简安没有开灯,房间一半沉浸在昏暗里,另一半借了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光,还有些亮,她陷在昏暗处的柔软大床上,乌黑浓密的长睫毛垂下来,脸色几乎比床单还要苍白,看起来比早上更加虚弱。
她只能用力地推陆薄言,庆幸的是,这次陆薄言还算绅士,很快就松开了她。
“……”
苏简安猝不及防,蓦地瞪大眼睛,浑身僵硬。
车子很快开上了高速公路,陆薄言面无表情的开着车,苏简安缩在副驾座上,偷偷看他。
打了大半个小时,两个人各自负责着左右和前后,球偏中间的时候,有时候是陆薄言接,有时候是苏简安接,他们没发生过一次抢球,好像球还没过来他们就已经知道对方会去接球了。
苏简安的目光逐渐暗下来,她关了电脑,心烦意乱,意识到自己无法平静,于是拿了浴袍进浴室去倒了乱七八糟的精油一堆,闭上眼睛泡澡。
陆薄言无视她的插科打诨,向下属交代公事一样:“明天把行李搬到我家,住客房。”
她在后怕。
不过,就算到时候她真的hold不住,也还有陆薄言吧?
小小的方形毛巾,按在他的额角,吸走了汗珠,这动作她做得似乎做过千百遍一样自然,陆薄言都愣了愣,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比无奈更多的是一种微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