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当然没有那么乖:“凭什么?” 吃完饭就得接着忙了,苏简安一头扎进实验室,闫队一行人也是忙到九点多才回警局,刚坐下就有人上来跟他们打听苏简安。
“我和小夕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以后该怎么对她,我心里有数。”苏亦承说。 而他,只要低下头,就能攫住她甜软的唇瓣,尽情汲取她的甜美。
“韩小姐,你误会了。”康瑞城说,“我想帮你。哦,或者说,我想跟你合作更合适一些。” 一个小时后,她的车子停在丁亚山庄的一幢别墅门前,门内的一砖一草,她都熟悉无比,只要看一眼,就能勾起她无数回忆。
苏简安因为不敢看他,错过了他眸底一闪而过的深意。 回到别墅,许佑宁还翘着腿在客厅看电视,一见穆司爵回来就冲上去:“你们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带我?”
“医生是要他住院的,但”沈越川摊了摊手,“你知道,他不想住院的话,就算叫几个保镖守在病房门口也拦不住他离开。” 苏简安毫不犹豫的亲了他一下,抱着他的手臂:“什么时候?”
但是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好,整晚都在做梦,不是梦到康瑞城狰狞恐怖的嘴脸,就是梦到陆薄言和韩若曦在一起的样子。 一天中的大半时间她都是昏昏沉沉的,有时候洛小夕来了或者走了她都不知道。
陆薄言眯了眯眼,一字一句道:“这一辈子,苏简安都不可能二婚!” 也许是太熟悉陆薄言,熟悉到连他闭上眼睛后,他睫毛的疏密和长短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她总有一种错觉,陆薄言还在她身边,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楼下,苏简安浑然不觉陆薄言越来越近,听着江夫人叮嘱她一些孕期需要注意的事情,专注而又认真,时不时点点头。 “下午没事的话,我想去拜访一下当年经手这个案子的警察。”苏简安说,“也许能从他们的口中发现什么疑点。”
陆薄言说:“那是我给你挑的。” 他们是一组,江少恺有工作,苏简安没理由完全不知道。
事实证明,陆薄言的铁腕起了极大的震慑作用。各部门主管听说财务部两名员工被辞退的原因,纷纷警告下属员工,以后在公司,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事关总裁夫人就不许随意议论,除非谁想卷铺盖走人了! 他走在前面,许佑宁看着他挺拔且具有一定威慑力的背影,突然庆幸现在是晚上。
但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这次只是老鼠尸,但下次……谁也料不准会是什么。 洛小夕点头,很想提醒苏亦承关注错重点了。
“记者轰炸了一下就受不了了?”江少恺朝着苏简安晃了晃手机,“朋友给我发消息,说陆薄言刚才就到了。” 下午,张阿姨把手机给苏简安送了过来,她开机等着洛小夕的电话,等到晚上十一点多,手机终于响起。
她很清楚她没有伤害任何人,而现在不止是闫队长和江少恺,还有陆薄言和她哥都在帮她,她很快就能洗脱莫须有的罪名。 接下来就是司法审讯了,陈庆彪难逃牢狱之灾,轻则长长的有期徒刑,重则终身监禁。
她走过去:“这个时候简安早就睡了。别想了,过来吃点东西,免得又胃痛。” 康瑞城不屑的挑起韩若曦的下巴,“倒是我,需要你保证永远不会出卖我。”
那么苏简安的声音是现实还是梦境? 晚餐她一直顾着聊天,根本没吃多少东西,后来一系列的惊吓让她提心吊胆,现在整个人放松下来,空荡已久的胃终于发出饥饿的讯号。
康瑞城看她一眼,眸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们拜访了当年经手陆薄言父亲案子的退休警察,老人说他对这个案子印象深刻,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十分惋惜陆律师的死。
他又尝到了目睹母亲离开人世时的那种滋味,心壁上最重要的一块被人无情的剥落下来,留给他的只有鲜血淋漓的疼痛。 “怎么了?”苏亦承察觉到异常,轻声问。
回到家,陆薄言不忍心把她叫醒,于是把她抱回房间,又觉得她身上的长裙太碍事,给她换了一身舒适的睡衣。 “……我知道。”苏简安垂下眉睫,低低的说,“我在向你提出离婚。”
苏简安试着握|住陆薄言的手,他就像受到惊吓的孩子终于得到安抚一样,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开,抓着她的手,力道比刚才还要大几分。 江少恺知道自己拗不过苏简安,认命的松开手:“我跟你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