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陆薄言帮她,她一直在举着手。 这张脸上永远没有什么表情,做什么陆薄言都是不动声色的,苏简安原以为这叫心理强大,但她居然没有想过陆薄言为什么会成为这种人。
酒店的侍应跑过来拉开了车门,陆薄言已经又是那副优雅尊贵的样子,他下车,牵着苏简安回酒店,任谁都无法想象他刚才耍赖抱着苏简安的样子。 “陆先生”记者已经忘记原先准备好的问题,一个劲的挖他和苏简安的料,“你和你太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中途苏简安去上厕所,洗手的时候正好碰上江少恺。 她的声音里泛着和陆薄言如出一辙的冷意:“滚。”说着甩开了男人的手。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你明天跟着我去公司不就知道了吗?” “……”陆薄言头也不回,徐伯看着苏简安直叹气。
陆薄言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刚睡醒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闲适和慵懒,他听完就要走开,苏简安叫住他:“我烤了蛋糕,拿给你吃!” 但现在她确实不怕他了,为了证明这一点,她笑嘻嘻又去捊了一把老虎须:“乱讲,我从来就没怕过你!”
“让一让,都让一让。” 谁说她不吵的?那时他被她吵得恼了,烦躁地低斥她闭嘴,她立刻就乖乖闭上嘴巴,抿着唇用无辜茫然的眼睛看着他,委委屈屈的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唐玉兰笑了笑:“那就开始吃饭吧。” “韩若曦告诉我的啊。现在想想……得谢谢她。”
“别说话了。”苏简安的眼泪终于还是从眼角滑落,“江少恺,你不会死的!” 餐厅的人知道陆薄言的习惯,给他沏上了上好的明前龙井,淡绿色的茶汤在茶杯里冒着热气,陆薄言捏着茶杯的手一紧。
起初她并不能确定陆薄言是否能看懂,但后来陆薄言的表情告诉她,他看懂了,不过 苏简安的意识模模糊糊的恢复清醒,她一时忘了自己在陆薄言的房间,更忘了手上的伤,翻身的动作一大就拉到了扭伤的地方,“啊!”的惨叫了一声,大脑彻底被疼痛唤醒了。
苏简安轻轻松开了陆薄言,免得等他醒来的时候被误会。 苏简安礼貌地和陈先生握了握手,随后和陆薄言走开了。
仅限在他面前!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唐玉兰的来电。
或是三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端着精致的酒杯站在一起,笑谈哪支股票哪个公司;或是几个优雅得体的名媛围在一起讨论包包化妆品,说着说着,然后就心照不宣的评论起今天晚上哪位单身男士的衣着举止最为绅士有风度,当男朋友带出去最给自己长面子。 没人注意到苏简安的脚步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她脸上的浅笑也在瞬间冻结。
她调整好领带的长度,嘿嘿一笑:“反正不是你!” “苏先生,你记错了吧?”苏简安冷笑,“那天的慈善晚会上我就跟你说过,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现在来自称是我爸爸,有点好笑。”
陆薄言眼明手快的攥住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圈住她的腰,看了看沾上泥土污迹的衬衫袖口:“你故意的?” 另一边,苏简安已经到警察局了,她在路上喝了带来的粥,感觉没什么精神,停好车去路口的咖啡厅买了杯咖啡才进办公室。
江少恺怎么会看不出苏简安的伪装,笑着抿了口Espresso,眉心突然拧成了一团。 苏简安喜欢看杂志,但是没有看报纸的习惯,茫茫然接过来:“干嘛啊?”
这么大意的人,他无法想象在国外留学的日子她是怎么含糊度过的。 苏简安才卸下了脸上僵硬的笑,看了陆薄言一眼:“你还打算占多久便宜?”那家伙的手还在她的腰上呢!
苏简安一坐下就礼貌的先给唐慧兰盛了碗汤,又自然而然的拿过陆薄言的汤碗盛满:“喝汤。” 高中匆忙毕业,她考上A大,开始喜欢看各种财经杂志,因为有时候会看到和陆薄言有关的消息,或者是他的采访。
苏简安翻到法治版,一眼就看见了头条A市“变态杀手”贺天明被判刑。 苏简安压抑着狂喜,半信半疑:“你陪我?”
苏简安听不出他的意味深长,正好主持周年庆的男主持人走了过来,陆薄言都感觉到她的眼睛里绽出了别样的亮光。 陆薄言当然不会客套地恭送苏亦承,直接上了和房间相邻的书房,拨通了沈越川的电话。